2012-5-15 05:19
wilson015
分流村
約在1980年一個炎炎夏日的暑假,我與同學及朋友一齊去大嶼山分流遠足露營。出發當天早上,天氣晴朗,陽光普照。我們一早就去到中環港外綫碼頭乘船到大嶼山,到達大嶼山後就乘車到石碧,下瞭車就沿小徑向分流進發。分流是大嶼山的最南端,該處有一條小村叫分流村都很熱鬧。當日沿小徑去到一個分义位,一邊要沿小徑上山再輾轉去到分流的山頭,而另一邊是沿引水道入一條黑漆漆的隧道直達分流的山頭。前者比後者要多行1小時,所以大傢决定行隧道。由於巳不是第一次到這裏,大傢以乎沒有半點怕黑。當行完黑漆漆的隧道後,天色突然變得昏暗,這時才是下午約4時,比入隧道前的天色完全是兩回事。離開瞭隧道便和小徑會合,經過一段行半小時隻有不足兩呎闊的懸崖小路,才來到另一個分义點。我們都不是第一次到這裏,這裏有兩條路,一是向前行、二是向左落山,奇怪的是大傢都不知選擇那一條路落分流村。
奇怪的事開始瞭,在我們疑惑地揀選要行的路時,有三至四名小童出現,年約7至12歲,其中一名是女孩,他們都是身穿白色恤衫、白長褲及白佈鞋,他們都不知是從那一個方向出來的。我聽到他們在笑,但笑聲並非從他們的咀發出,聲音就在四週的空氣散出。我上前向一名年約8歲的黑皮膚男童問路,我一走近他就向後退,我一路向前問他知不知怎樣去分流村,他就一直向後移上斜小小,但好像不是一步一步的移,是兩腳一齊向後移又沒有碰到地上的沙石,我當時心急想落村,我就喝瞭一聲 好喇,唔好再向後,我唔再向前,個男仔個樣一直都無表情,佢對眼瞪咗一下,我再講 你唔講就用手指下喇。跟住又傳來一陣陣的笑聲,個男仔用手指向左邊落山的路,我都有些懐疑,我擰向落山的路望一下,再回頭就見到他們已去到懸崖小徑,但佢都好快就企在山頭。我們都好懷疑,其中兩名同學就向前探路並叫我地留下等候。不知原因,我對其餘的人講要去落山條路睇下,接住就行落山,我一個人落到山腳,我見到係一個大沙灘,我知道唔係分流村,但我好像失去意志一樣,口中講呢度唔係分流村,但依然繼續向前行,我見到沙灘上有一隻又一白佈鞋,又有很多破板。我見到前面有一個好美麗的海灣,當我再向前行去個海灣時,突然後面被拉瞭一下,其中一名友人到瞭我後面,他問我為甚麼像聽不到他們大聲叫我回去,他們已找到入村的路。我像是醒瞭過來,立即跟他返回山路,我看見其他人在山路向我們揮手。返回分义路後,我覺得好怒氣沖沖,真想找回那小童罵一餐。我見到有4名露營人仕從懸崖小徑行近,我問他們有否見到那些小孩,但他們都說沒有,而途上隻有他們幾人。而到達這裏就隻有一條路。
奇怪的事又開始瞭,那幾個露營人仕留在那裏休息。我們向前入分流村,到達村口有一間士多舖,我們太餓瞭就問店內的老闆娘買東西吃。老闆娘問點解這麼晚才到這裏,我就對佢講出剛才的經歴,老闆娘呆瞭一呆,我問她那些小童是否村民,她說這裏的人都離開瞭,跟本沒有小童。一定係污糟嘢!我還不知道甚麼是污糟嘢,我都未聽過人講污糟嘢是甚麽意思。這時老闆娘就弄瞭一些香燭叫我們把香燭樁在門外一個大缸附近。我記得上次到這舖時有一位呀伯,佢好好人。我就問老闆娘點解唔見咗呀伯,老闆娘就好開心講乜你都記得呀伯呀,佢就葬在門外個大缸。叫我去拜一拜佢,跟住同我一齊去拜咗一拜。
奇怪的事又再開始瞭,我們襯個天未黑就走到沙灘起營。大傢心情都有點害怕,這時才見那4名露營人仕到瞭沙灘的另一邊約100米外起營。天黑瞭,整個分流灘就隻有兩個營幕,村內沒有半點燭光。大傢本來行瞭4個鐘都好疲倦,但都沒有睡意,但愈夜就愈怕。最後都決定一齊入營睡。睡到半夜2時左右,突然發覺有東西在營幕外伸入來,又見到有影在外面走動,大傢立到起身走出營外看看是甚麽人,但起身到走出營外都不夠5秒時間,營外甚麼也沒有!這時大傢依在一起不知怎樣做好。就在此時,突然從那4名露營人仕的營幕傳來大叫聲,營燈亮着又突然熄掉。我們遠望住那個烏黑黑的營幕,隻有好奇及害怕。過瞭幾分鐘,那個營幕都沒有絲亳動靜,大傢不約而同返回營幕內,大傢都不知怎算,唯有再睡。天亮瞭,太陽還未出來,大傢跟本睡不好,好快大傢都起身走出營幕,噢!那個4名露營人仕的營幕不見瞭,沙灘上就隻剩下我們。大傢都好驚,最後决定離開。走時去到村口士多舖,老闆娘告訴我們那幾個人半夜敲佢們問攞香燭,跟住就上山離開。我地聽到都立刻急步離開連頭也不回返出石碧。最後在長沙租瞭渡假屋住,也不敢再住營幕。